2015年3月22日 星期日

死亡,也許就是活着最難的一堂課。這回事,活着去學,才稱得上對得起時間和人生。

那是一間有十來個棺材的房間,房間待着的是一群「等死」的小孩。進棺前,阿姨帶領小孩慢慢寫下遺囑:「慢慢回想這十幾年的人生,你們有經歷過什麼,捨不得什麼,還想要說些什麼。」生前的搜畫一下浮現,小孩邊寫邊哭,但字還得寫,因為寫完就要蓋棺了。
「第四下敲棺之後,我知道整個人生真的回不去了。」一名十七歲的小朋友「死後」如此說。他說完哭了,我聽後也哭了。
這不是一個訪問靈魂的紀錄片,也不是恐怖片橋段,這是港台電視節目生死教育系列《死神九問》中的第一集,也是有關台灣修讀殯葬禮儀師課程的小孩其中一課──死亡「實習」。「未知生,焉知死。」是這集節目的題目,也是一種智慧,一種我們在生很難學會的智慧。片集說到,台灣和日本都分別推行「生死教育」,希望透過討論和明白種種有關往生的議題,讓我們從死亡裏面學會活着。
我們都覺得自己有很多時間,我們都知道死亡,只是我們從來都不覺得死亡跟自己有關。心愛的人突然離去讓我們心痛欲絕,很多人也可能因此患上情緒病,因為我們根本不懂得面對;自己突然遇上生死一線的關頭,我們也許才會真的回想有什麼要珍惜,有什麼不捨得,有什麼還沒有完成。總是要到沒有回頭路的關口我們才學會應該學會的事,而其實我們是不是能夠早一點知道更多關於這個「禁忌」給我們的啟示呢?看完這紀錄片我很感動,感動的是,有些人願意為活着的更大福祉而打破禁忌。
死亡,也許就是活着最難的一堂課。這回事,活着去學,才稱得上對得起時間和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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